在乌龙茶酒吧喝了三杯热水,对这家酒吧感受自然非常差,几次反复跑到门口看招牌,批评道:“会不会调酒,差评!”
潘鸿宇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扶到一旁桌上趴好,免得她再生事端。本起意趁她酒醉调侃她两句,看她醉容又觉得可怜可爱。静静看了一阵,潘鸿宇决意不加奚落,而是和她同款姿势趴在桌上,面对面地,问了句,“和我一起玩,开不开心?”
陈纵醉到只能讲叠词,“开心开心!”
潘鸿宇趁机讲:“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大老远跑过来……因为啊,圣诞节总要和重要的人一起过。”
陈纵举手:“你讲得好对!”
潘鸿宇叹气:“真是醉得不轻。”
陈纵大声嚷嚷:“还要喝还要喝!”
她稍能动弹了些,潘鸿宇更被她缠得没法子,先领她四处走了走,不多时走到Iron Fairies门口。他想了想,节日档口,里头舞池必定人挤人,料想她没机会碰到吧台,让她蹦跶几下,散散酒劲也好,两人一道顺着人潮进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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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、陈两家老一辈都念旧。一年之内,海内外举家团圆就指着这几天,又赶上周末两岸都得闲。于是一大早驾车去广东祭祖。过了中午,又将那头老小亲眷携过来喝茶。早晨五点吵吵嚷嚷到现在,派利是、吃蛋糕、搓麻将,家里工人忙不过来,小一辈里不打马吊的就被叫来帮忙招呼客人。不去?动辄便被冠之一不孝、忘本的大罪过……就这么,脚不沾地至九点,上演一出阖家欢乐其乐融融的喜剧,到一众小孩子睡了方才得片刻安宁。
一得闲,谭天明寻了事由,将被迫跟几位老伯下象棋的子夜叫下楼,两人一道在花园里给陈纵打电话。一通不接打第二通,还是没人接。
谭天明笑话道,“玩挺疯。”
接着又打,夺命连环call,打到第五遍终于有人接听。
镜头对着个男人脸,陈纵在一旁给他含含混混地配音:“雷猴哇,我叫阿强。我喝酒都好塞雷,仲俾多我一杯士多啤梨rum,就是个种海盗饮嘅rum。”
实在不忍卒听。
一边讲,一边歪歪倒倒,镜头也跟着摇摇晃晃。男的不得不去搀扶她,其间颠颠簸簸,磕磕绊绊,胳膊搭胳膊,脑袋贴脑袋……子夜尽收眼底。
潘鸿宇又好气又无奈,见通话显示“哥”,宛如寻到救星:“请问她家住在哪里,可否发个地址给我?或者不介意的话,我也可以先将她捎去我住的酒店歇下,我在隔壁再另开一间房间。”
子夜只问,“你们在Iron Fairies?”
潘鸿宇夺不过手机,大声称是。
子夜说,“你把她带到路边,我立刻过来。”
戴英从楼上下来轻唤:“唔理捉棋定打麻雀,仲要嚟多个一人开枱啦。”(下棋打麻将,都还差一个人啦)
谭天明问子夜:“你去接我去接?”
子夜讲,“你去陪他们打牌。”
格格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