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没好好工作，哪记得住这些。
何况哪个狗血文主角大半夜走事业线啊？！
迟慕刚才有多气势汹汹，这会儿就有多没脾气，一想到“酒后乱性”的计划告吹，情绪一下跌入了谷底。
他忍不住发疯：“……那你就不能不去开么？”
闻纵：“你给我送五百亿？”
他又把嘴闭上了。
没人说话，电话两头一时安静了下来。
迟慕走神思考着这下主角受那边该怎么办，另一端的闻纵却误以为他是在闹脾气，呼吸隐隐沉重了几分，僵持片刻后，咬牙切齿地憋出了一句骂。
“别他妈在这缠人！自己打车回去！离了老子你还不活了是不是？”
迟慕将手机拿远了些，干巴巴地反驳了句：“......那倒也不至于。”
顶多就是没热闹可看了呗，活还是能活的。
就在他默默辩解的时候，驶向闻家的高级轿车里，闻纵正一边和他通话，一边时刻观阅着电脑屏幕上远程直播过来的ppt，这会儿直接被这句“狡辩”给气笑了。
三个月以来，迟慕早上睁开眼就给他打电话，晚上睡觉前还得问句他在哪，白天更不用提，就差把眼珠子挂在他身上了，今天更是半个小时不见都要找人，还有脸在这说不至于？
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他亲爹呢？
电话间接耽误了会议进度，闻纵深吸一口气，压制住最近几个月就没怎么受控的情绪，正想直接挂了电话，迟慕那头却突然插入了一道娇娇柔柔的女声。
“那个……”
……
迟慕这会儿也正准备要挂电话，手机还没放下，一个打扮清纯可人的女生就红着脸走到了他跟前。
“你好，我、我在那边就注意到你了，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？不方便也没关系的！”
他习惯性地就要摆手拒绝，目光却忽然对上女生紧张到湿哒哒的眼眶。
……这不得当场哭出来。
虽然没把纸片人当真人，但把女生惹哭又是另一回事。
他对此还真有点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