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红对她这段时间回避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，看到她自然是没忍住一阵叨叨。
听到季红导演的絮絮叨叨，颜清许下意识就想捂住自己的脸。
那些道理她都懂，她看小说的时候还经常嚷嚷着“主角没张嘴吗”，但是等落到自己头上，她就知道这种情绪有多磨人，那些话有多难说出口。
如果不是考虑到接下来还要继续搭戏，她今晚都不想过来。
“……争点气吧你。”
颜清许正含含糊糊地点头，试图糊弄过去，下一秒她就听到同桌的主创提高音量打招呼：“江老师晚上好啊。”
颜清许：“！！！”
她下意识攥紧手指，像是被强光照射的小动物一样僵在椅子上，连季红导演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变得遥远起来。
怎么办、怎么办……
江书墨客气地和大家打招呼，瞥见季红的右手边有空位，走过去刚准备坐下去，就被季红阻止了，“诶，我不坐你们两个中间，你们俩好好聊聊吧。”
说着，季红起身挪到那个空位上，把原本的位置空了出来。
颜清许：“！！！”
颜清许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，余光止不住地往右边扫，她敏锐地闻到了一阵略有些熟悉的香气，随即是熟悉的衣角落座。
——江书墨坐在她旁边了。
“晚上好。”
江书墨先是和季红导演道了声好，扭头就见颜清许神色平常，她挑了挑眉，很是自然地和她打了声招呼，随口问到：“听说你这几天在岩城逛了逛，怎么样？”
颜清许：“？！”
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最近几天都在外面转悠？
难道是小舟……
想到这里，颜清许的背脊一紧，语气越发平静：“噢，还好。”
江书墨扫视了她一眼，在对方即将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时，才移开视线，转头和季红导演说话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