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除了是太子萧怀的册封礼,还是谢家上断头台的日子啊!
要命!忘了今天不止一个主角啦!
终究是自己父亲,萧怀不忍明说,怕此事传出去有损景德帝脸面,只道:“父皇,若在此时诛灭谢氏一门,恐难服众。望父皇,三思而行。”
二皇子打了个哈欠,要不是为了看今日这出大戏,他是断不可能盛装前来的。
他跪在那里,跪的并不心甘情愿,因此姿势不说歪七扭八,简直可以用不忍直视来形容……
算了,还是别强求了。有注意到他的仪态不合规矩的大臣,想开口,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,因为现场气氛太僵,还因为萧恒是个疯子。
可等二皇子无聊的
转脸一瞧,哦吼,这才发现还有个人压根连跪都不跪的。
看着这样的萧临渊,二皇子:大意了……我明明也该享此特权。
“难以服众?”
景德帝冷冷的重复一遍,他做都做了,还担心这个?
因为身上的伤,他保持着理智没有大的动作,看向萧怀,而后目光扫向底下跪着的群臣,“难道在你们看来,他谢家父子的命比孤的命还金贵?孤是皇帝还是他们是?”
他深吸口气,平复渐渐上涌的情绪,继续用着克制的语气道,“萧怀,什么时候弑君不算是罪了?你将帝王颜面,视作何物!”
面对帝王的责问,底下众臣缄默,萧怀脊背挺直,目不斜视,目光由帝王的龙椅下方往上,直至对上景德帝的视线。
“帝王之威,不可侵犯,颜面不可辱之;然帝之心胸,当怀天下万民,谢氏,也是民。”
这一句话他说的缓慢又郑重极了。
只是声落,殿中的气氛更加紧绷,有些胆小的官员闻言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。
这萧怀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!
他是在教陛下如何做皇帝吗?
而有此感受的人不少,景德帝亦是如此,闻言心头火气更甚,气极反笑,“萧怀,记住你的身份,你还不是太子!更没资格教孤做事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