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匣打开,露出里面的立轴,仆人将画卷挂好,缓缓展开。
庭院中响起一片哗然之声。
灯火辉煌下,画中内容清晰可见,是一个女人。
画师精湛的笔触描绘的女人倾国倾城,面庞绝美,身穿南齐的衣裙,坐在亭上,低头嗅闻一朵梅花。
彭王眯眼,享受似的欣赏着画中女子:“据说这是已经灭亡的南齐公主,真是天姿国色。”
画中的女人竟与林琛雪有几分相似,萧徇几乎是一眼就发现了。
以前林琛雪年龄小,她还看不出来,但现在林琛雪的眉眼已经长开,她的五官也和楚人的柔媚不同,鼻梁高挺,骨骼走向有种淡淡的凌厉,五官天生带了些英气,和画中的女人愈发神似。
萧徇深深的看着画中人,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。
一些零碎的记忆从脑海中快速闪过,皮肤白皙的小女孩窝在她怀中,涕泗横流的喊着阿娘。又认真的问她,能不能把阿娘,分给她。
而且林琛雪如今武功颇为高强,那一手山花鬼钱耍的风生水起。
铜钱镖,是大名鼎鼎的南齐暗器。
彭王展示完这幅无价之宝后,就去和宾客们喝酒去了。
萧徇独自坐在席位上,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酒杯。
她今日喝的很多,满满一壶酒,差不多给喝完了,彭王府的酒是昂贵的玉骢露,喝下去喉咙火辣辣的。
大夫纪斐曾经交代,她中的是天寒蛊,体质极寒,适当饮酒,对身体有益无害。
萧徇喝了一壶,身体也暖和起来。
萧徇搀扶着立春站起来,在轮椅上坐好,目光一斜,忽然看见远处的阴影中,站着两个人。
一个体型高大、皮肤黝黑的男孩揪着
秦宴澈的衣领,恶狠狠道:“把衣服脱了!”
秦宴澈含着泪,薄唇紧抿,摇了摇头。
旁边一个小太监笑着说道:“五殿下,他长得就像个女孩似的,想必也和女孩一样害羞。”
他顿了顿,意味深长道:“想让他脱衣服,得用强的。”
五皇子心领神会的笑了笑,忽然变了脸色,用右手死死攥住秦宴澈的颈脖,将他压在地上,三下五除二解下他的衣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