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伯伯。”
苏文卿起身欲说话。
谢兰峰抬手止住了他,正色朝韩莳芳道:“以文卿才华,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本事经营属于自己的仕途,而不需依附攀连谢氏。”
“此事,还请陛下务必收回成命。”
韩莳芳抚须颔首。
“既如此,本辅会将王爷意思转达陛下。”
说话间,茶也饮毕,韩莳芳起身离开,崔灏也带着苏文卿告辞。
室中只剩下父子二人。
谢兰峰方看了眼儿子,问:“昨夜怎么突
然想起来去南郊放孔明灯了?”
“我在北郡时年年都放,也没见您问过。”
谢兰峰默了默,道:“我知道,你是想家了。”
“可从今以后,你要打心眼里把上京当成你的家。”
“前线战事吃紧,为父无法久留,明日就要返回北郡,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。你要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,一个将军,无论身在何处,只要心中有信念,都能成为将军。”
“这些话孩儿都明白。”
谢琅把玩着扳指,道:“孩儿只是不懂,陛下如此求贤若渴,连大哥职位都能恢复,为何不松口让孩儿回北郡去,这岂不是对北境战事更有益。”
这话乍听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。
谢兰峰叹口气。
“你已经不是三岁稚儿,这个问题的答案,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“以后不要再说这样幼稚的话。”
别无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