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。
他虽重生,却未失忆,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,只要是和他有关联的人,无论仇人还是朋友,他都记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怎么可能忘记。
倒是这老和尚,神神叨叨,满嘴玄话,教人怀疑。
回到静室,卫瑾瑜依旧在熟睡,谢琅给炭盆添了些碳,直接席地而坐,抱臂靠在榻边,闭目浅眠。
卫瑾瑜一觉睡到次日天亮才醒,睁开眼,就闻到了室中飘着的米香。
坐起来一看,就见炉子上吊着一个小瓦罐,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。
谢琅从外面进来,手里拿着碗筷。
见卫瑾瑜醒来,眉峰展开,笑道:“寺里不能煮肉,我就煮了些菌菇粥,待会儿尝尝。”
卫瑾瑜没说什么。
两人一道用过饭,谢琅道:“山里冷,不利于养
伤,我已经让李崖准备好了马车,待会儿送你回府。”
“不必了,我自己回去。”
卫瑾瑜搁下筷子,表示自己吃好了。
“此事没得商量,一则,你自己回去,我不放心,二则,昨夜下了雪,山路湿滑,你的护卫驾车,我也不放心。”
“而且,昨夜你来这里,没同你的护卫说吧。”
一刻后,谢琅与卫瑾瑜一道出现在慈恩寺门口。
李崖已经在驾车等候。
见二人出来,忙跳下车,打开车门,道:“三公子请上车吧,车里有炭盆有热茶,还有新出炉的包子和糕点,暖和着呢。”
卫瑾瑜朝他致谢,踩着脚踏上了车,谢琅随后上去。
一路平稳顺畅,入了城,谢琅先把卫瑾瑜送到公主府,才回谢府。
到了谢府门口,却见停着辆暖轿,轿旁有锦衣卫随行。
这是阁老们才有的规制。
“是韩府的轿子。”
李崖道。
谢琅下车,要进府时,视线掠过暖轿,忽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