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嘉猷也想看看,广州到底繁华成什么样子。
这顿晚宴,让那些印度学者吃得快吐了。
这是他们吃得最好吃的印餐。
没错,这顿饭是印餐,印度饭,在印度街头是低端,放在广州吃,就显得高大上了。
可能是干净吧。
还是由俞经领队,参观广州,俞经说,广州一共有四大坊市,昨日入城的那个是一个,还有一个在万国城。
“陈大使,您看那个人,他也是明人?”骆石永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,他头发剪短了,绾在礼帽里,还拿着文明杖。
文明杖发明出来,不是用来扒拉屎的吗?
这人戴着白手套拿着文明杖,在广州街头装比。
“那是景泰装,是陛下有一日上早朝时候穿出来的,便风靡天下,只是那手中的棍是什么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俞经苦笑:“中枢不禁奇装异服,有人忘了祖宗,把头发剃了也有可能吧?”
真正让人讶异的是此人的头发。
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剃了头发是不孝。
皇帝确实穿着西装,却没有剃头发,也只穿过一次,皇帝确实有异装癖,偶尔就会穿几件怪异服装,民间效仿者极多。
逛街的女子很多,有人会戴面巾,这种多是未出嫁的女子。
出嫁的倒是大方一些。
过往还有僧人、道士、喇嘛,他们几乎低着头走,免得看到女人,影响道心,主要是太勾人了。
真正热闹的是勾栏瓦舍里,各种娱乐项目,应有尽有。
耍传统戏法,耍猴的,说相声的,唱戏的,说书的,弹钢琴的玩乐器的,唱歌的。
还有女子穿着朝鲜服装厂服装走秀的,还有招揽客人青楼的,青楼窗户推开,露出来自天下万国的面庞,千娇百艳。
“这里最热闹的是晚上。”俞经笑道。
“晚上?”骆石永表示不解。
“广州城是不夜城,玩到天亮并不奇怪。”
俞经解释道:“在广州,只要有钱,什么都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