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是她污蔑德王,德王怀瑾握瑜,光明坦荡,又是郡王长子,如何能受得了欺母骂名?”万夫人不肯松口。
白圭头疼了。
别看皇帝随便摆弄倭郡王,那是因为人家是兄弟。
他一个臣子,敢对万夫人不敬,看看都察院把不把他喷死,皇帝会不会叱骂他?
干脆,白圭也不说话。
紫禁城。
二月初三天刚亮,宫中打开宫门。
群臣向奉天殿汇聚。
而钟鼓司的太监却急得不行,以朱祁镇的身份,本该敲钟一万下的,全国服丧。
可是,他已经不是太上皇了,是郡王啊。
如果敲钟的话,会不会让北京城以为皇帝驾崩了。
所以钟鼓司太监去司礼监,司礼监无人值夜,连个主心骨都没有。
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之后,宫门开启,官员鱼贯而入,如奉天殿议事,若非遇到重大之事,皇帝不在京中,他们也不入奉天殿议事的。
“敲什么钟!倭郡王只是郡王而已,如何敲钟?”
李贤呵斥那太监。
若敲钟的话,那不是疯了吗?
还把朱祁镇当太上皇吗?
那太监被首辅呵斥,只能去找张永做主。
张永被瘦马案牵连,虽然还做司礼监掌印,但这个印掌得心惊肉跳、如坐针毡。
他本就好酒,昨晚那么喜庆的日子,他喝几盅喝醉了,醉后把宠妾给鞭打了一顿,才睡得舒坦。
别看张永是个太监,在内城拥有一座豪宅,妻妾上百人。
同样做大珰,他做得远不如兴安。
兴安虽然贪,但没贪得他这般明目张胆,一个太监,娶的媳妇比皇帝都多,过的日子比勋贵都奢侈。
随着瘦马案爆发,张永傻了,但不妨碍他醉生梦死。
这个时辰,他还没醒呢,也不知道倭郡王薨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