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差役就不一样了。
在应天府当差役的,都是有点关系的,这种人最是反动。
他还故意站在尹辉眼前。
比儿子拜见老子,还低一等。
尹辉顾不得了。
他现在头皮剧痛,仿佛头发要被揭开了一般:“求叔叔怜悯,不要薅了,疼啊!”
“大侄子,你这毛多,不怕薅!”
“哎呀呀,你这头发太不牢固了,轻轻以拽,就这么多。”
“大侄子,你肾不行呀,得补肾啊!”
陈舞阳薅下来一绺一绺的头发,然后嫌弃地丢在地上。
尹辉一个年轻人,满头黑发,被他快薅秃了。
那是肾不好吗?
肾再强,也顶不住硬薅啊!
“侄儿肾不好,求求你住手吧!”
叔,您说的都对,快停手吧。
“哈哈哈!”
陈舞阳大笑:“叔在都知监里当差,里面就有一道刑罚,就是薅头发,那头发薅完,头皮上血糊糊一片呀!”
“大侄子,你派进来的人,水平就不行了。”
“只会来硬的,就是打。”
“看看叔这肋骨,都打断了,除了疼就是疼。”
“但技术含量太低了。”
“换做你叔我,折磨一个人,那办法有几万种,比如就是弹指神通……”
一提这茬。
尹辉眼珠子瞪起来,眼泪就流了出来。
“叔在里面也被弹过,没多疼。”陈舞阳真的什么罪都受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