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这个习嘉言,精通回回文,每日泡在回回馆里,钻研回回文。
上次被皇帝叱骂后,就把心收回来,钻研学问,反而被皇帝经常表彰。
至于黎鐉下榻之事,他根本就不管。
黎鐉派人去找太常寺寺卿,认为大明没有用王子的礼节接待他,这是对安南的蔑视。
安南的使臣据理力争,把蒋守约弄得脑袋疼。
蒋守约在钻研臓文。
他和习嘉言一样,知道自己能力不佳,想在朝堂中站稳脚跟,就得有独当一面的技能。
刚巧,他博览群书,颇有语言天赋,就开始研究外文,多有所得,尤其在臓文研究上,无出其右。
“阮先生,这就是大明招待外使的礼节呀,没错的。”
蒋守约抹了把脸。
安南使者阮敏说话嘴巴漏风,喷满脸唾沫星子。
“这怎么能是招待王子的礼节呢?”
阮敏也是大明通,认为蒋守约骗他:“蒋寺卿,我们不是
“打住!”
蒋守约被吵的心烦,脸色阴沉下来:“这是陛下年前修订的礼节,以此设为常态,这是陛下的意思。”
他不好意思说是新订的,就推说订立一年了。
瓦剌、鞑靼使臣也是这个待遇。
“怎么可能?大明圣天子心胸宽广,乃是天降圣人,怎么能降我朝礼节呢?”阮敏当然不信。
“不是降安南的礼节,所有异族王子的礼节,都是这样的。”
蒋守约下了逐客令:“此事你们去和鸿胪寺扯皮吧,本官还有要事,恕不远送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!”
阮敏急了,这分明是推诿,一定是因为自己没有送礼,遭到了太常寺的报复。
见他还不走,蒋守约冷笑:“来大明使臣中,不泛有瓦剌、鞑靼的使者,他们都被开膛剖腹了,你们尚能在大明境内安坐,就知足吧。”
阮敏没听明白。
什么意思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