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,哪样没占全?
朱祁镇泪水划过眼角。
“你当初就该死在漠北!我大明气节方可不断!”
“你就不该回来,让祖宗蒙羞!”
“你更不配再临帝位,你这种人,连跟奴婢这种奴婢提鞋,奴婢都嫌脏!”
许感松开朱祁镇。
朱祁镇扑倒在地上,枷锁扛着上半身,他呜呜痛哭,痛彻心扉。
这是悔恨的泪水吗?
不是!
这是鳄鱼的眼泪。
朱祁镇喃喃自语:“他做得好,那他就做呀?”
“为什么要折磨本王呢?”
“本王已经不想登基复辟了,为何还要折磨本王呢?”
“你口中的天朝上国,就靠折磨本王做到的吗?”
“你口中的煌煌大明,就靠折辱本王,完成的吗?”
看见许感又过来。
他吓得一哆嗦。
“袁彬!”
“名单在袁彬手上!”
“你去找袁彬,让他交出名单!”
朱祁镇害怕啊,不想再吃那恶心的玩意儿了。
许感动了动嘴唇,还想逼他。
但想了想,还是皇爷的大事重要,立刻让人捉拿袁彬。
倏地,他也意识到了,自己终究只是奴婢。
漠北王,终究是皇帝的亲哥哥,曾经的正统皇帝,曾经的太上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