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青叹了口气,指了指染血的刑具:“其实本官挺反感这些的,问题是你这种人,皮子太紧了,不得不用啊。”
秦老汉嗤笑两声:“大人是赞扬小人喽?”
“自然。”
“能熬过巡捕营刑具的人,本官没见过几个。”
“你能熬过去,本官佩服。”
秦老汉撑开眼皮,浑身哪里都痛,睁开眼皮都疼,
他摸不准范青的套路。
“你们问的,小人都说了,其他的真不知道了……”
范青目光扫过样样刑具,笑了两声:“认识田青吗?”
“不认识。”
“是你老乡,都是浙江的。”
范青笑道:“他嘴巴也跟你一样硬,还都是一个地方的人。”
“老兄,你们那的人,是不是都特别聪明?特别会经商啊?”
“调包出来的军械,还能刮出一层油水,对吧?”
秦老汉瞳孔微缩。
范青自顾自地说,他进入了办案的盲区。
撞墙了,暂时出不来。
“你可不简单啊,收买了七十几个民夫,试图煽动作乱。”
“若非陛下圣明,可就真让你得逞了。”
“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犯上作乱呢?”
“甚至,你的名字也是假的。”
“在你的户籍地,也找不到你的家人。”
“老兄,你可真干净啊,仿佛是天生干这行的。”
“曹营督审了你两天两夜,你都不招供,看来本官也是徒劳无功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