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等贺喜陛下!”朝臣不以为然。
不就广西土司嘛?
闭着眼睛平推便是,有什么可夸奖的。
“诸卿,知道朕为何要清扫土司吗?”朱祁钰问。
彰显您文治武功呗!
要当千古一帝呗。
朱祁钰缓缓道:“土司的历史,可追溯上千年,边陲多个省份,皆是土司自治,朝堂不过羁縻而已。”
“明承元制,太祖时便容许土司的存在。”
“便成为定制,传承至今。”
“太宗朝,曾在贵州挑动土司内斗,大明才在贵州改土归流。”
“但效果并不显著。”
“到了现在,几乎没人愿意扩大汉土,任由土司侵吞汉土。”
“朕知道原因。”
“说简单点,朝堂上下皆以为云贵两广贫瘠,打下来没有谁,未来还要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建设,得不偿失。”
“自古至今便是如此。”
“朕非常明白。”
“但是!”
“朕不这样想!”
“朕想化土为汉,推平土司,将边陲省份纳入大明,变成核心领土。”
“不是朕想做什么千古一帝!”
“朕真想做千古一帝,去打安南不就好了?自古皇帝功业皆以战功计算。”
“哪个千古一帝,治理地方了?”
“朕当千古一帝,儿孙自有儿孙福,岂不快哉!”
朱祁钰冷笑:“诸卿,朕在做承前启后的事情,这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。”
“就像欧信,放着攻打荔浦土司的大功不取,反而钻进山里,去平地山里的小土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