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鸣人叫,无数骑兵倒在盾牌手之下。
后面的骑兵朝天放箭,漫天的箭雨落在盾牌阵中间,无数火铳手惨叫倒地。
明军披甲率在四到五成,翁牛特部披甲率只在一成左右。
饶是披甲,明军也损失惨重。
鞑靼营盘已经成为绞肉机。
胡豅亲眼看见无数火铳手倒在地上,他披的重甲也中了十几箭,但都是皮外伤。
但骑兵仍然没有突破盾牌阵。
盾牌手死了一片又一片,四千兵卒,转眼就损失过半。
在数次冲击之后,盾牌阵已经出现缺口。
有骑兵突破了盾牌阵,长枪手被弯刀劈死,策马踹营,赫然冲进了火铳手阵。
“维持建制!不许乱,本指挥使还活着!”
胡豅高举宝剑,证明将军还在。
不停嘶吼,不停把身边的亲卫派出去堵上缺口,明军越来越少。
战场上仿佛是尸身血海,明军拿同袍的遗体做遮挡,全都眼含热泪,红着眼睛盯着鞑靼兵。
“火铳手火药填充好了吗?”
“回指挥使,装好了!”牛珍也杀红眼了,他亲自骑马将那个冲进来的鞑靼骑兵斩于马下,肚子上中了一刀。
“撤盾!”
胡豅厉喝。
一声令下,盾牌撤下去,火铳手举起火铳。
面对漫天的箭矢,和迎面俯冲而来的骑兵,他们没有任何畏惧,直接开火。
火铳兵和骑兵正面对抗。
嘭!
战马撞在火铳兵的身上,把一个人撞飞十几米,火铳掉在地上,他的胸口碎成齑粉,但眼睛却怔怔地盯着那鞑靼兵。
他也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