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精锐军队,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。”
“就算梁珤和三万备操军在京,也逃不过被围的命运。”
“与其那样,不如将敌人挡在国门之外。”
朱祁钰决心已定:“诸卿,不必再劝,朕心已决。”
“兵部,去讲武堂做推演,一旦大宁被迫,凭借京中的军力,如何抵挡鞑靼精锐。”
“朕明日要看结果。”
新任兵部尚书孙原贞磕头遵旨。
“诸卿,确实有困难。”
“但困难是要解决的,不能总想着规避困难。”
“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而且,大宁有于谦,朕不信于谦挡不住区区满都鲁。”
朱祁钰语气一变:“朕说句实话,北京,距离敌人的兵锋,实在太近了,没有战略纵深,处处被动。”
“朝堂养九镇军队,只不过为了保护北京罢了。”
“因为国都在敌人兵锋之下,导致九镇不敢出击,不能打野战,更不敢失败,处处受制,所以不是大明官兵不行,而是环境太差!”
“最近几日,朕日日夜夜都在看地图。”
“归根结底,是国都的位置太差了。”
“天子守国门,其实是被动的,不得不守,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好事。”
“朕也想过迁都回南京,但以江南的繁华,用不了两代人,这偌大的北方就会丢掉,大明就会成为南宋小朝廷,这是定都南京的历史定律,任谁逃不过、也改变不了的。”
“彻底解决这一问题。”
“朕思前想后,想出两个办法。”
“其一,大规模训练骑兵,朝堂大价钱在征兵、练兵、打仗上,练出一支纵横漠北,而且必须永远保持世界
“因为永乐朝到宣德朝,证明了精锐部队会老、会变差,一旦变弱了,就会挨打。”
“所以,必须要一直强盛下去,那就需要以战养战,国朝的所有钱都要在战争上。”
“这不现实,大明不是游牧民族,汉人是有家、有地、有产的,不可能只抢不生产,这不符合长治久安之策。”
“其二,边境线北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