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朝堂都是这般想的。
“朕想经营辽东,需要山东的钱粮啊。”
“而且,只有孔家去了辽东,大明才永远不会丢了辽东!”
“朕想过了,朕打算把陵寝建在捕鱼儿海,让后世子孙守着朕的陵寝,一步不许退!”
朱祁钰心中只有大业,为了大业,连自己都能牺牲,何况别人了?
吴太后吃了一惊:“皇儿,百年之后,哀家想看你,难道还要去捕鱼儿海?母亲不许你去那么远,寿陵不是建了嘛!”
“哀家葬在你父皇身边,你躺在旁边,到时候咱们一家人还团团圆圆的,多好啊。”
说着,吴太后眼泪流了出来。
朱祁钰干笑,跟她说这些干嘛。
先帝若是看到,他们兄弟俩为了皇位狗咬狗,不知道会怎么骂呢。
朕还打算死后焚烧,分成五份,镇守大明边境呢。
这事恐怕天下都不会允许,哪有皇帝被烈火焚身的?那不等于下了地狱嘛?
他可以不在乎,但得为太子的孝名考虑啊。
“朕胡说八道呢,寿陵还在督建。”朱祁钰岔开话题。
吴太后却不好糊弄:“哀家听说,寿陵已经停工了,是不是你真要去那么远?弃先帝和哀家而去啊!”
“你不想看见漠北王,但你也得看着哀家啊。”
“大不了把漠北王的陵寝建在捕鱼儿海,你父皇肯定不想见到他!”
“就算你不惦记哀家,哀家也惦记你啊,儿啊!”
吴太后的眼泪又流出来了,抱着朱祁钰痛哭。
朱祁钰受不了这肉麻,尴尬笑道:“都听母亲的,等内帑宽裕了,便开始继续建造寿陵。”
若是历朝历代的皇帝,将修建陵寝的钱,放在兴修黄河上,早就海晏河清了。
奈何,整个王朝都是为了皇帝自己享受的。
“皇儿,哀家听说,你在给常德物色驸马?”吴太后道。
“朕有这个心思,常德总住在宫里,也不是一回事,毕竟是朕的亲姐姐,若是传出不好的名声,对她不利,朕也不落好。”
朱祁钰没说,他杀了几个驸马,名声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