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不会吗?”
朱祁钰看着他,语气幽然:“你是晕了头了,还是飘了?”
“难道不知道,有些人不能动吗?”朱祁钰一字一顿。
“奴婢知错。”张永不停磕头。
他却是飘了,以为掌控了皇权的皇帝,就是万能的,想处置谁就处置谁,所以直接就朱批了。
他借的是皇帝的势。
“他们在京中,想杀便杀,有错必罚,可出了京,因为这点小事就又打又杀的,你真就不怕黄袍加身?”朱祁钰目光阴冷。
“奴婢知道错了!”张永真心知道错了。
“做事动动脑子。”
朱祁钰缓了口气:“让南阳知府,拨一笔钱,给那些受难百姓买副棺材,葬了吧。”
他没说给其赏赐。
若是贫民百姓的话,棺材也不会落在他们头上,发出去也被贪没了,赏与不赏,没有区别。
若是士绅富户,他们压根就不缺钱,人都死了,赐口棺材也就够了。
“皇爷仁爱。”张永吹捧。
“哼,仁爱?朕若是真仁爱,就该给他们报仇。”
朱祁钰挥挥手:“此事到此为止,不许再议。”
“以后怎么朱批,懂了吗?”
“回皇爷的话,奴婢懂了。”张永拼命磕头。
“这次朕不处置,再有下次,你便不要当这个大珰了。”朱祁钰目光阴冷。
若是他没看,直接批复下去。
无当军军心何在?
李震会不会被心中恐惧的兵卒披上黄袍,李震能敢反抗吗?不得捏着鼻子认下?
然后,李震带着人流窜进入湖广,如何剿?要多少钱?多少精力?
别忘了,李震就是在湖广起家的,对湖广了如指掌,兜个几年圈子肯定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