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皇帝这是在给宫女撑腰呢,进了官邸,那就得端起大妇的架势来,得镇住场子。
朱祁钰才给她们撑腰,省着进了后院,被人往旮旯一塞,他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嘛。
皇帝,坏着呢。
“微臣遵旨!”耿九畴不敢怠慢。
朝臣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。
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。
到了家里,女人能翻起多大风浪?找个老妈子,好好治她们,说不定还能让她们叛变,汇报给宫中假情报呢。
看谁心眼多。
朱祁钰心情不错。
“陛下,昨晚巡捕营无故鞭打僧道,僧道遭受无妄之灾,心中多有不服,微臣请陛下责罚巡捕营,给僧道一个交代!”太常寺寺卿习嘉言,谏言道。
“无故?”
朱祁钰盯着他半晌,幽幽道:“这个词儿用得好,习嘉言,谁告诉你是无故的?”
“是、是庙观主持去太常寺哭诉,微臣才在早朝上提出来。”习嘉言先把自己摘干净。
“哪些主持啊?”朱祁钰又问。
习嘉言立刻说出几个名字。
“哼,倒是会猫哭耗子假慈悲,褫夺这几个人度牒,勒令还俗!”
朱祁钰冷冰冰道:“你,习嘉言,不问事由,便到早朝上质问于朕,怎么?朕是给你答疑解惑的吗?”
“拖出去,抽二十鞭子,长长记性!”
习嘉言吓得跪在地上,连连磕头。
心里把庙观主持骂翻了天了。
皇帝是故意的,打了他,他就得去报复,报复谁呢?自然是欺骗他的僧道。
“诸卿,知道朕昨晚,为何派人鞭打僧道吗?”
朱祁钰环视一周,道:“隆善寺主持慧静,私自勾连天师道天师张元吉,密谋诡事,蝇营狗苟!”
“上个月,朕便诏令张元吉入京,可这个张元吉,和宁藩勾勾搭搭,视朕的圣旨如废纸!”
“千催万催,好不容易踏上入京之路了,他给朝堂上的奏疏,写着他刚过湖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