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善于治理地方,对自己很有信心。
真正让他放心的,是皇帝,皇帝这个人千般不好,唯独一点最好,只要允诺的事情,绝不指手画脚,完全放权。
皇帝给他设十年时间,原杰有这个信心!
“好!”
“原杰,朕就把河套交给你了!你来做河套布政使,让张文质和林文做你的副手,从翰林院选一批人,填补空缺。”
“范广不好相处,你多多担待些,遇到难事,给朕上密奏,朕能帮的,都会帮你。”朱祁钰反复叮嘱。
林文是宣德五年的探郎,参与编修《寰宇通志》,又时常去内书堂给太监讲课,学问极深。
张文质则是布政司右参议,是王复的人。
太监派谁去,他还没想好。
收复河套容易,治理河套难上加难。
打发走原杰。
朱祁钰叹了口气,坐镇中枢,整饬天下,千头万绪,看似简单,实则很难。
“冯孝……”
“皇爷,冯公公出宫去王大人家了。”谷有之小心翼翼道。
朱祁钰瞥了他一眼:“藩王到京城几个了?”
“回皇爷,一个都没来。”
“这都四月了?眼看着就端午了,怎么一个人都没来呢?”
朱祁钰目光凌厉:“下旨,申斥天下诸王,停止发放宗禄!”
“奴婢遵旨!”谷有之去传旨。
“回来!”
朱祁钰目光一冷:“你亲自去,把王谊、石璟的长子带到街上,打三十鞭子!”
“一点小事都办不好,当什么驸马!”
“传密旨告诉王谊、石璟,办不好事,就别回来了,挑个地方,把自己埋了。”
谷有之吓得跪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