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镛拼命磕头,作为二儿子,他是没资格袭爵的,除非老大死了,又没儿子,他还活着,才可能袭爵。
皇帝却将广义伯的爵位,从吴琮那一支,转移到他的头上,何其幸运。
“以后忠谨办事,朕自然会高封尔等爵位,下去吧。”朱祁钰不过做个样子罢了,吴家他是不可能重用了。
奉天殿内气氛刚刚一缓。
朱祁钰又问:“王诚可有消息传来?”
“回皇爷的话,不曾。”冯孝小心翼翼道,皇爷变化太大了,他必须小心翼翼伺候。
“催,加快速度!”
朱祁钰看向跪着的朱仪:“鸩酒准备好了吗?赐下去!”
等朱仪死了,成国公的爵位暂时不封。
等着胡濙来求他。
胡濙会用什么筹码,换取成国公的爵位,让他的外孙承袭呢?
朱祁钰嘴角翘起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鸩酒端过来。
朱仪开始流泪,勋臣们兔死狐悲。
死了一个侯爵,一个伯爵,一个即将获封爵位的人,还有一个国公马上要死。
勋臣们终于看清了。
皇帝不一样了,和出京前大大不一样了!
出京前,皇帝依仗他们掌控兵权,回京后才知道,他们只是皇帝手中的玩偶。
皇帝不开心了,便要摔碎玩偶。
玩偶必须要想方设法,哄得皇帝开心。
像李文那样,争着抢着当狗,才有机会活着。
看着朱仪拿着鸩酒,勋臣们明白了,想活下去,就得给皇帝当狗,而且还得看皇帝想不想收!
至于给皇帝使绊子,不许皇帝接手京营,简直是开玩笑!
他们有资格吗?
奉天殿上,打死了三个勋臣,谁敢放一个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