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,而这世上恰恰永远没有公平。”
“人生来便注定这一切,儿子当然不会挖自己的根子了,又不是傻瓜。”
“若儿子为顺天府尹,会行役、买双行之策,钱当然从内帑出了,反正陛下有钱,不白不。”
“取消部分夫役,让柴夫每日交上固定薪柴,多砍的便钱收购,以此来平衡人心。”
听胡豅说完,胡濙微微点头,这才像句人话嘛。
“你这样说,老夫便放心了,去吧,入宫吧,侍奉君主,照看钰儿,家中不用惦记,老夫身体尚可,你兄长老实本分,也不会惹事,你便安心在宫中侍奉吧。”
胡濙叮嘱一番,送走儿子。
胡豅入宫。
和他一起入宫的,是李贤的次子李玠。
“听说你妹妹嫁给了衍生公?”朱祁钰问李玠。
李玠的幼妹,今年十岁,和今年同样十岁的
“请陛下息怒,此婚事乃年前订婚,尚未向宫中报吉。”李玠小心翼翼道。
“是没工夫报吉呀,还是瞧不上朕这皇帝啊?”朱祁钰语气幽幽。
“晚生绝对不敢,李家更不敢啊!晚生之父对陛下忠心耿耿,求陛下明鉴!”
李玠嘭嘭磕头:“求陛下赐婚家中幼妹,若陛下不满衍圣公,也可另择良缘,一切但凭陛下做主!李家绝无贰言!”
李玠入宫前,他老爹李贤千叮万嘱,一定要事事顺遂陛下,若有一点不恭顺,他老爹就给他准备棺材。
李贤要杀子来报效圣君,把李玠都听哭了,儿在您心里,好似不如狗。
“罢了,都定下了,朕何必做这恶人呢?”
朱祁钰对李玠的态度还算满意:“孔弘绪呢?”
“未在京中。”
“等纳吉时,也诏他入宫,朕调.教.调.教他。”朱祁钰淡淡道。
李玠不敢说什么,盖因一方是陛下,另一方是衍生公,他都开罪不起。
“衍生公得遇陛下调.教,乃圣人遗泽也!”
一直没说话的胡豅,忽然开口。
朱祁钰早就听说过这胡家麒麟子,奈何胡濙护得紧,不让他入宫侍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