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英已经气息奄奄了,他没人治伤,能拖到这里,已经不错了。
“都是贫道个人所为,和天师道没有关系!”周应瑜一力承担。
“别说那些没用的了。”
朱祁钰问:“朕先问你,为何收留钦犯?”
“是张軏威胁贫道。”
周应瑜把一切都说了。
他和李文英承过太上皇的人情,这些年来,朝天宫香火鼎盛,和英国公府有着极大关系。
张輗崇信天师道,经常邀请观中道长入英国公府谈论道法。
像李文英、周应瑜等都是英国公府座上宾,天师道在勋臣中地位自然水涨船高,各支勋贵都愿意高看天师道一眼。
说白了,混的就是一个人脉。
有张輗撑腰,李文英、周应瑜在京中吃得很开,但也被英国公府捆绑,在道门中没少帮着张家鼓吹。
久而久之,双方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而天师道看似一片祥和,其实内部都快打出狗脑子了。
李文英和周应瑜都有再立道统,做开山祖师爷的念头。
夺门之前,张軏恩威并施,说服他们师兄弟,为叛军藏匿火器。
不想,夺门失败。
徐有贞、孙镗等人如丧家之犬,跑到朝天宫中藏匿起来。
明知是杀头重罪,却没有回头路可走了。
“天师道中,还有多少人,参与了夺门?”朱祁钰刻意没提火器之事。
宣镇还在打仗,军器局、兵仗局都不能动。
掌控神机营的杨能更不能动。
“启禀陛下,只有贫道一人,师兄李文英也是贫道拖下水的!”周应瑜就想一力承担下来。
“你说朕是糊涂虫吗?你说什么,朕就信什么?”
朱祁钰眸光一厉:“传旨,敕令朝天宫封宫,无朕圣旨,任何人不许出入!”
“再传旨龙虎山,天师张元吉,入京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