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吁!”
舒良忽然勒紧骏马,驻足看那伙家丁,心里发狠。
你们收了多少宫里的宝贝呀,那都是皇爷的,也该吐出来了吧!
不过,当铺不能轻易抢。
得找个人扛雷。
他目光一闪,落在一个侦察校尉的头上。
“孟州,本督分你一百人,你去把京中大的当铺都给本督抄了!”
“人直接杀了,不必询问!”
“你敢不敢去?”
这个孟州可是个狠人,袭父职盖州卫,他好好的卫所兵不当,隔三差五就越过边境去杀女真人,气得女真部落经常劫掠盖州,盖州上下哭笑不得。
盖州指挥使干脆把孟州革职,当时锦衣卫指挥使马顺,听说孟州此人,就把他招入锦衣卫。
不想孟州是个真刺头儿,好勇斗狠,残暴嗜杀,在京中天天惹事,连马顺都压不住了,干脆把他踢来东厂。
那时东厂已经废了,孟州来了也被闲置。
舒良接掌东厂后,专门提拔刺头儿,四十多岁的孟州迎来了事业
“敢问厂公,可否杀人?”
孟州笑时,脸上的两道伤疤狰狞起来,听说是他杀女真人时留下的,他身上的伤疤更多,他以伤疤自傲,去勾栏瓦舍总吹嘘这身伤疤。
“杀绝,一个不留。”
舒良把孟州放出去,就是让孟州去扛雷。
等今晚抢完了,京中权贵必然去和皇爷哭诉,若皇爷顶不住压力,必然把所抢的原方不动还回去,顺便把孟州推出去顶罪;若顶住了,他孟州可就扶摇直上了。
“标下敢去!”
孟州露出恶笑,如饿虎出笼:“兄弟们,跟老子走!杀人去!”
东厂番子不是亡命徒,没人愿意跟他去找死。
“娘的,一点都不痛快!”
孟州吐了口吐沫:“跟老子走的,多给一成,敢不敢!厂公答应的!”
钱财动人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