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辅耳朵不管用,蒲彰、严峻、冯克、杜延寿你们四个围着首辅,用最大的力气,喊!喊他的名字!使劲喊!”
朱祁钰怒火滔滔。
蒲彰等人已经得罪了陈英,完全是皇帝人,自然不怕陈循。
四个人把陈循围起来,对着陈循耳朵喊“陈循”两个字!
声音震耳欲聋。
在一旁的胡濙赶紧捂住了耳朵,神情烦躁。
皇帝这办法太损了,不打不骂,就喊名字。
陈循本来是假装听不到,这回是真听不到了。
这四个粗汉,嗓门一个比一个大,异口同声,扯脖子喊。
就在陈循的耳畔,喊得陈循脑瓜子嗡嗡的。
“别喊了,别喊了。”陈循想推开蒲彰等人,但这四个铁打的汉子,一动不动让陈循推,根本推不动。
而且四个人把他围在中间,偏偏陈循还跪着。
有点像是四个人围着脲脲,呲陈循。
这大嗓门,跪着的百官都受不了了。
忽然停了,百官庆幸,耳朵终于清净了,不容易啊。
蒲彰跪在地上禀告:“陛下,陈循晕过去了!”
“泼醒!”
哗啦!
冯孝早就准备好的井水,兜头一桶,把陈循浇个透心凉!
百官跟着一哆嗦,这死冷寒天的,被这一桶凉水浇下去,健壮的成年人也得感冒啊。
陈循冻得瑟瑟发抖,见四个人还要把他围住,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:“不要了,不要了,老臣听到了,听到了!”
朱祁钰摆摆手,让蒲彰四人散开。
“听到什么了?”朱祁钰问。
“为太子擦鼻涕。”陈循哆哆嗦嗦,实在太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