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!去把他们全都砍了!”
“诛九族!”
朱祁钰眼睛通红,如发疯了一般。
景阳宫所有宫人跪在地上。
“奴婢遵旨。”许感低声道。
“凌迟!”朱祁钰仍不解恨,他在床前反复踱步,怒火爆棚。
可看了眼已经失去生机的贤妃。
他忽然想起来贤妃临终前的嘱托,颓然地坐在床上:“回来!贤妃不许朕杀他们,朕不能杀!若贤妃走在前面,他们随后追上,岂不去折磨朕的贤妃去了!”
“全都贬谪琼州,朕为了贤妃饶他们一命,但活罪难饶,全族贬为杂役,永不被赦!”
朱祁钰声音低沉。
“请陛下听臣女一言!”
谈允贤低声道:“贤妃娘娘的病与太医无关,乃是,乃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朱祁钰一愣。
“是中毒!”谈允贤咬牙,却还有难言之隐,她想详细解释,但朱祁钰如火山爆发一般,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。
“什么?”
朱祁钰猛地看向景阳宫所有人:“戴函,滚出来!”
“奴婢在。”
戴函爬过来,满脸惊愕:“娘娘的吃食、药物全是奴婢经手的,怎么可能有毒呢?皇爷,不可能有毒的!除非是奴婢下毒啊!”
他不可能,他是郕王府的老人,伺候贤妃十几年了,不可能杀贤妃的。
就算他是死间,也不可能杀害贤妃的,因为贤妃在朱祁钰心里,毫无地位。
“臣女确定是中毒。”谈允贤说。
“查!给朕查,谁在戕害嫔妃!”
朱祁钰收拾情绪,开始思索,这事不对啊,贤妃在后宫里存在感很低,又不得皇帝宠爱,杀她干嘛?
冲朕来的?可杀个女人能干什么?
“奴婢这就去请舒公公!”许感领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