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潮怔了怔,他从来没吃过自己的醋?
“你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一点不舒服?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一点点、也没有?”陆潮磨着牙,一字一顿:“真的不生气?”
郁霈研究半天水壶,往茶杯里倒了点茶叶等水开,“我为什么要不舒服,陆潮你家酒店的水壶怎么还要刷卡。”
陆潮听他漫不经心的语气有些不是滋味,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。
郁霈好像确实从来不管他,不过问他的去向、不关心他的私生活,甚至不好奇他任何事。
除了偶尔的撩拨,陆潮从郁霈身上看不到一点关于情感的波动。
他不会吃醋也不会嫉妒,更没有一般人对另一半的占有欲。
那对他来说,自己到底算什么?
一个陌生时代不堪烦扰的室友?一个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对象?
他觉得以郁霈的性子不会是后者,他一定是喜欢自己的,可喜欢多少才能让他这么大度?一分?两分?还是十分。
他很想再问一次郁霈你喜欢我吗?你真喜欢我吗?
话到舌尖,他怕郁霈不回答又怕他回答。
“醋都不吃,郁大先生
这么大度啊。”陆潮冷嗖嗖笑了两声,“我是不是还得跟你学学?”
郁霈垂眸倒水,“算了,你学不会。有人敲门,应该是肖听来找我,我先挂了啊。”
通话骤然切断,陆潮一口气堵在胸口。
他脑子里突然冒出郁霈说过的理想型,温柔有礼进退有度,知书达理志同道合……这不就是肖听?
他的理想型是肖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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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赛地点在京城文化馆,郁霈看着矗立在水泥森林里熟悉又陌生的古旧建筑,真真切切有了隔世的认知。
建筑依旧,郁霈闭上眼还能回忆起当年,他在这里学过戏、上过台,在这里红透在这里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