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琼从未有过的难堪至极,湿润泛红的眼角悄然隐藏在夜里。
如今她还自以为是,认为他不会伤害她。
她闭上眼睛,声音无法克制的颤抖,“卑鄙……小人。”
“阿皎。”他察觉她在发抖,轻拂过掌下白皙脆弱的天鹅颈。
他是卑鄙恶劣,像狩猎成功的雄兽,无法停止步步逼近的脚步,凭着本能标记印记,咬住她的后颈蠢蠢欲动。
好看的长指抵在细嫩如凝脂般的肌肤,轻似羽尖流连往下,停留在她柔软的小腹。
男人满眼偏执与占有,“为我诞下子嗣罢。”
离弦之箭无法回头,那他便拥着月亮,一起坠落无际深渊。
*
翌日,初夏和煦,一缕清风徐徐吹来,树叶沙沙作响。
耀眼夺目的阳光穿过院中那棵繁茂翠郁的大树树冠,零零碎碎的光线洒落在青石院板上,投落成斑驳成片的树影。
谢明琼一袭素衣站在厢房门前,单薄瘦削的肩膀骨感明显,盈盈一握的腰间束着细锦翠带,几日下来消瘦许多。
小院静谧干净,但她知道院里那棵大树上,隐伏着一名暗卫,唤名夜五,是迟清恩盯着她的眼睛。
迟清恩昨夜因急事匆匆离去,一夜未归,谢明琼终于得空喘息,安生的休息一晚,有了力气下床。
一个温雅的老妇人端着托案,穿过垂月门慢步而来,望见房门内的她,露出一抹笑来,“夫人醒了。”
她约摸五十岁的年纪,鬓间已见斑驳白发,一身衣裳料子不算好,但也不差,身佩银饰,言行举止自有一番仪态,笑起来十分和善。
这是卫夫人,与迟清恩关系匪浅,不知是何关系。
卫夫人进屋将饭菜放下,看到桌上未动的汤药,眸光闪烁了下,她转身,一派温和道,“姑娘先来用膳罢。”
卫夫人将筷箸摆好,“启寒为姑娘寻了个奴婢过来侍奉,估摸着今晚就能到,姑娘有何事就先嘱咐老身,莫要客气。”
谢明琼身子只稍稍动了一下,传来的酸疼晦涩之感让人头皮发麻,她死咬住唇忍下那一声闷哼,紧抠住掌下的门板。
她不着痕迹浅吸一口气,平复,“他人在何处?”
谢明琼想知道江砚可还活着,可迟清恩听到她提及阿砚,便闷声不吭将她压回软被里,似是发泄着满腔戾气,又凶又狠逼得人崩溃连连想逃。
卫夫人轻叹,“计划失败,大抵是在领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