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方见差不多了,便收了手,道:“已是无碍,从脉象来看应是操劳所至,肝阳上亢加上气血亏虚,两脉相冲,便有了晕厥之症,好在老夫施救及时,我再开些补气血的药,夫人大可放心。”
徐妙音闻言,心里的大石落地,又问道:“那他何时能醒?”
陆时方捋着胡须,瞟了一眼床上的人,笑着道:“喝下药,一刻钟便能醒了。”
徐妙音彻底放了心,便笑着给陆时方行了个福礼,感激道:“有劳陆大夫,今天辛苦您了!”
“老夫分内之事,夫人不必言谢。”
陆时方侧身避开了她的礼,顺势出了内室开药方去了。
徐妙音见状,示意玉秋跟着,尽快将药熬好送过来。
徐妙音握着他放在锦被外面的手,无声地落着泪,眼里心里都是心疼。
这怎么好好的一个人,说晕倒就晕倒了,他早上还让自己多用些早膳,自己却操劳到晕厥,都是她的错,这段时日都没有好好关心过他。
徐妙音一时自责不已,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一直往下落,却哭的无声无息,甚是凄婉。
玉春在一旁怎么劝都劝不住,只能盼着玉秋赶紧带着药回来。
玉秋带着药回来时,玉春已在门口急的团团转了,忙把药送了进去。
徐妙音擦了擦眼泪,接过玉秋递过来的药,搅了搅,试了试温度合适,才喂到了方书怀的嘴里。
半碗药喂下去,方书怀便有了转醒的迹象。
他紧皱了眉头,慢慢睁开了眼,便看见徐妙音那如雨后牡丹般的艳丽面容逐渐舒展开。
“妙妙,别哭了,我没事了,嗯!”他刚转醒,还很虚弱,声音便有些哑。
徐妙音见他醒转,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又自责了起来。
“是我不好,最近都没有好好照顾你。”
方书怀见她眼底的抑郁之色,心里很是心疼,“妙妙将我照顾的很好,只怪我身体弱,不能老陪着父亲出去应酬,只能在书房处理一些文书上的事,所以,妙妙不用自责。”
经他这么一说,便想起方才陆大夫的话,他这晕厥之症就是操劳所至。
一时心里便有些来气,明天她要找爹爹好好谈谈不可。
方书怀见她已不再自责,微微勾了勾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