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插曲很快因徐府商船的到来,被徐妙音抛到了脑后,她欢欢喜喜地准备下车去迎父亲,却被方书怀一把拦住。
“哎,你忘记昨天答应我什么了?”他调侃道。
昨天晚上园子里的记忆瞬间充斥进她的脑海,随后两颊飘上两朵红云,低垂着眼又坐了回去。
她这娇羞地神态惹得他眼一热,一时竟有些情难自禁。
正当他想做些什么的时候,福寿在车外禀道家主已经下船了。
他回过神,喉头滚了滚,闭眼不再看她,缓了几息,便下了马车。
徐妙音坐在马车里低垂着眼,心里却似擂鼓一般跳动,方才她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靠近自己。
闺房中自是无妨,可这是在人来人往码头上,何况爹爹也快到了,他既然想……
不,他什么都没想……
越想脸越烧,索性又戴上了帷帽,她得缓缓。
平复了些许心绪,便听到马车外断断续续传来方书怀与爹爹的寒暄声,不过一会儿便见方书怀又回了马车上,马车便动了起来,往城内而去。
徐妙音没见自己的父亲上马车,便问道:“爹爹了,怎没有同你一起?”
方书怀见她竟戴上了帷帽,哑然一笑,竟害羞成这样。
怕她闷着,便为她取下了帷帽,眼带笑意,语气却很正经,“放心吧,父亲一切都好,只是赶路辛苦,我便为父亲准备了另一辆马车。”
见他说的是正经话,眼里却是揶揄的神色,瞪了他一眼,便侧过身,不再与他言语。
都是谁害的,还不是他!
方书怀见她有些气鼓鼓的脸,哑然失笑,无声的摇摇头,觉着此刻的她活色生香地与他说话,便是此生所求了。
徐妙音自也不是那样小性的人,马车到徐府的功夫便也与方书怀又有说有笑了。
由方书怀扶着下了马车,回头望向车后,却不见父亲的那辆马车,只见秦战向前禀道:“家主临时改道去了钱庄,夫人不必担心。”
徐妙音安了心,见秦战那么快便回来了,便想起那少年,问道:“可是帮着找到他家人了?”
秦战回道:“回城的路上正巧遇上了寻他的家人,将人归还,小人便回来了。”
徐妙音点点头,让他和福寿自去休息,便抬步与方书怀一同回了澜音院。
回了澜音院略作休息,她又去了趟厨房,吩咐着做些父亲爱吃的菜,又回了澜音院。
方书怀见她陀螺似的,什么都要亲力亲为,便想着劝劝她休息会儿,有事吩咐下人去就行,但看她欢喜的样子,便也就随了她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