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墙柱位置,一个染着红发的青年说道:“这里是登记处,又不是菜市场,闹哄哄的吵死人了,还是说你就是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?”
应不洄初来乍到,的确不知道这里的传统。
最初递上名片那人笑着为她解释:“这里并不禁止我们这种行为,放心吧。”
他对那红发说:“这里的确是登记处,但各个组织会在这里招人也是一项传统,等检测结束后,有意向的组织和团体都会主动和他们感兴趣的超凡者沟通,况且——”
“我们也不是个例。”他说。
他目光移向场内其他人,也有几个来登记的超凡者正在和有意向招揽他们的组织交流。
应不洄不是个例,只是围在她身边的人太多了,显得她特别突出。
红发青年身旁并无一人。
应不洄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他差点跳起来,大喊道:“你这么看我干什么!我又不是嫉妒!我就是觉得你扰乱秩序——”
他边说边上前,几乎要凑到应不洄跟前了。
应不洄皱眉,打断他的喋喋不休:“你很吵,你这样不也是在扰乱秩序。”
她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。
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,她夜有所思,睡眠质量也很差。
连续诸事不顺,刚才又被非常令人不悦的视线打探,如今又被人站在跟前大吵大闹贴脸挑衅。
这一切都让她感觉——
很烦。
“你说什么!”那红发青年伸手就去拽她衣领。
旁边的人赶紧冲上前打算劝架:
“哎,别吵了!”“别在这里动手!都是小事,大家别这样!”“都各退一步——”
红发青年揪领子的手当然没有得逞。
隔着皮衣外套,他的手腕被应不洄牢牢握住,分毫不得前进。
他往后抽手想要挣脱,却像陷入水泥那般怎么都拔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