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用力紧摁着隐白穴,按奶奶给人操作的力度和节奏。
我微微偏头,感觉着头顶的蛇首簪微微坠动,确定还在后。
这才顺着青白得吓得人的小腿,一点点往上看。
隐白穴效果极佳,我救人心切,用尽了全力,这会血水已经崩漏得没这么厉害了。
再一点点往上,苏秀从剧痛中缓了过来,蜷缩成团的身体,微微舒展开,却垂眼看着我。
青白的脸带着苦笑:“看出来了?”
抓着她脚踝的手,不由的弹了弹手指。
一时之间,松也不是,不松也不是。
只得飞快的垂眼,看着竹制的轮椅。
心里暗骂自己,真特么的蠢啊!
在竹清节进村前,一直嚷嚷着携妻拜见。
可张暧没见到人时,只跟我介绍了古法制伞如何厉害。
明明说是来找我奶奶接生,却只字没提竹清节的妻子。
见到苏秀时,好像也露出惊色,却又比对竹清节更加恭敬的行礼。
以他们家和竹清节的渊源,怎么会不知道竹清节的妻子就是苏秀。
那就只有一种可能,他们以为……这次和竹清节一起来的,不是苏秀。
也就是说!
以前的苏秀……
死了!
什么头不顶天,脚不沾地!
什么不可进食,不食天精地气!
张暧前面还跟我说,如果阴邪鬼物有把古法制的伞,就可以白日出行,可常人无异!
苏秀,就是一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