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点茫然的回头,就见我爸浑身湿透,满是泥,握着一把厚重乌黑的砍刀,对着我身前,又是重重一刀劈去。
刀光如电,水浪激溅中,血水涌现。
半空中水花还汇聚成人手,朝我扑来。
“滚!”我爸凌空又是一刀,将水花劈散,扯着我就跑。
雨越下越大,水已经没到大腿了。
我双手被蛇球缠住,又几乎是被我爸扯着走,怎么保持不了平衡。
水浪哗哗的冲,不时有什么撞到我的腿,跟着就是抓扯,我腿上瞬间就是尖锐的痛意。
但我爸似乎能感觉到,每次都是一把扯着我往旁边,头也不回的就是一刀。
就这样,一路强行半拖半拉着我往河边去。
雷声轰鸣不停,后山不时有什么不甘的怒吼,隐约夹着凌沧冷笑的声音。
我喉咙已经肿痛得说不出话,几次掰着胳膊,想告诉我爸,别往水深的地方去啊。
“你中了金鳞蛇毒,别说话!”我爸却面如罗刹。
这样一路跌跌撞撞,我爸扯着我到了河边一个小土坡上。
远远的,就见好几个“孩子”站在那边,不停的翘望。
等走近一看,哪是什么孩子。
却是一只通体花白的黄皮子。
一只毛色漆黑,像猫又像狐狸的东西。
还有一只和猫一般高的白灰老鼠。
它们都跟人一样的站着,远远的见我们来了,忙迎了上来。
全部眼带惧意,溜溜的看向我怀里的蛇球,急急地道:“快,坑已经挖好了,入棺吧。”
就在他们身后,无数老鼠,黄皮子,以及山猫,正在扒拉着一个土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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