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她一把抓起那名男子的耳朵,大声谩骂:“真是没办法了!”
“骂你不走,打你也不走,非要让我把你赶出去!”
旋即,猛地转过头,指着这名男子对方去病喊道:“大人!”
“恋教坊下放男丁,的确没有错,可这个男人,当时在下放男丁的册子上写了瞎话!”
“难道恋教坊就没有责任查清楚吗?”
方去病听后,先是愣了一下。
随后只见这个姑娘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焦黄的册子,像是有些年头了。
“恋教坊下放男丁,都会把这种生辰八字的册子交到我们手中,以便大概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可大人您看看,这上面明明写着身体健康,无病史。”
“可没过几年,若不是我偶然间发现,他经常咳血,还真就被他给骗了!”
“事后我问他,为何会咳血,他却告诉我,这是从小就有的重疾!”
“大人您说,我能不生气?能不带他来找恋教坊的坊主吗?”
“可恋教坊的坊主却说这是前任坊主的过失,不归他管,那我能怎么办?只能拽着这个病种来恋教坊的门前伸冤!”
“我有什么错!”
姑娘的说辞,与她拿出的那本册子,经过方去病仔细阅读之后,的确事出有因。
下放的男丁有意隐瞒病情,也的确是恋教坊的失职,可梁大人说的也没错,这都是前任坊主的过失。
可眼下宋大人已经辞官,就算把他叫来也于事无补。
思来想去,这位姑娘所要伸的冤,便成了空谈。
随即把册子还给了姑娘,并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这件事的确很难办,当下的梁大人是恋教坊的坊主,可你说的这件事,是之前宋大人管理的,如今宋大人也辞官了,恐怕……”
方去病话说一半,那姑娘听后,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,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