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玉生叹了声,慢慢走到正厅的门口,负手低声说道:“康兴成自当知道自己的兵权早晚会被凤主夺去,之所以常年让他的虎贲卒驻守烽火台,是想给自己留有一些余地。”
“但凡司徒燕得到凤主口谕或是圣旨,她便会用尽办法将他手中的兵权夺走,而烽火台易守难攻,还有烽火炮相助,实在不行就算双方打起来,康兴成的虎贲卒也有一半的胜算!”
“就算最后被定为谋逆之罪,他也不想让司徒燕得逞!”
“好在你抢先了一步,用智谋将他的兵权褪去,化解了一切!这样一来,他的女儿是你的妾室,阴差阳错,让你当了这异姓王也自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,最后借你之手继续与司徒燕对抗,不乏是步好棋啊!”
方去病听了他的分析后,想了很久,可有很多事还是想不明白。
看着面前的圣旨很是迷茫。
“可是太守大人,康兴成和司徒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为何双方如此不待见,甚至要兵戈相向?”
梁玉生负手转身,走到方去病的身边又坐了回去。
续了一杯热水抿了一口。
见方去病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,于是苦涩的笑了笑。
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,知不知道其实也无所谓。”
“况且这都是他们之间的恩怨,你也无需知道。”
方去病听后,低头想了片刻,随即双手拱上:“还请太守大人告知。”
“如今我是异姓王,康兴成的事情我想我还是知道一些比较好。”
梁玉生见他执意想知道,于是点了点头,并让他稍等片刻,从正厅走了出去。
方去病坐在椅子上,目光呆滞的看着那道圣旨,想着刚刚梁玉生所说的话,心中总是隐约感到不安。
起初以为这异姓王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,康兴成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的女儿,可梁玉生这么一说,他越发感觉并非如此,康兴成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在利用自己。
想到这,不禁心头一颤。
难道这个异姓王本身就是个错误,我不应该接?
这时,梁玉生重新走了进来,手中并没有什么东西,随即站在方去病的眼前,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陈旧蜡黄的本子,放在了他的手上。
打眼一瞧,本子上还有一丝尘封的血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