袅袅婷婷,那是人力渡不过的色障。
…
意识到自己想远了,婢女忙收回思绪,放下玉梳,退到一旁。
姜瑶照照镜子。
黄铜镜也只能照出个囫囵轮廓,她有些不满意地皱眉,却也没说什么,只是起身。
之后又在婢女的伺候下吃了朝食。
吃完,日头便出来了。
有浅金色阳光透过窗纱,照到姜瑶的脸上,姜瑶眯起眼,想着,今日倒是个拜堂的好日子。
但愿漱玉斋的掌柜聪明些,能猜到她递过去的话。
—
长安西坊。
最繁华的那条街。
漱玉斋的小二打着哈欠,开了门。
门一开,就见一梳着丫髻婢女模样的人站在那,鬓上还沾了寒露,仿佛等了很久,一见他,就问:“可开张了?”
“开,开了。”
小二还未见这般早来的顾客。
漱玉斋是整个长安最好的首饰铺,有着长安最好的工匠,来往也非富即贵,那些贵人不论是亲自来,还是婢女来取,也不会这般早的。
小二抬头看了眼天。
日头刚上。
还早啊。
正要再寒暄上两句,那婢女已经跨过门槛,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