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被他拉得一个踉跄,险些没摔了。
不过,她也没气恼,只觉莫看自家小四平日里混,这般看来,还有一颗赤子之心。
当下就让侍卫看着点小四郎,自己和肖嬷嬷在后面走着,边走还边道:“嬷嬷,你说我们府最近是不是招了什么东西?怎总这么不太平…等今日这事过了,必要去找个大师来府里做个水路道场,驱驱邪……”
……
姜瑶抽抽噎噎,在黑暗里擦泪擦得伤心,突觉身体一个晃荡,面前的黑暗变成了亮光——
此时,楚昭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就这么在自己头顶,鼻高眉挺,眼窝里,一双深邃眼眸就这么盯着自己。
“怎么?”
她问。
“该放手了。”
他道。
姜瑶这才发觉,自己已经上了马车,不过——
那双手还挂在面前的年轻郎君脖子上,身体也依偎着他,十分亲密的动作。
姜瑶发觉。
自己竟然有些不想放开。
大约是那湖底太冷了。
而他,又太暖。
姜瑶这人不习惯委屈自己,干脆掀了眼睫,对着他柔柔道:“手疼,使不上力。”
她将右手呈到他面前。
那只手,袖口湿漉漉地贴在在腕上,昂贵的红绸外里,精致的白绫内衬,却满布伤口——
皓腕凝霜雪,这样白这样柔的一只手,放平常,怎么呵护都不为过。
可眼下,这手却被人刺了无数道口子:显然,刺这口子的人半点没顾惜,下得很狠。
一道道血红的皮肉翻着口子,还有血顺着往下,给人种狰狞又瑰丽的错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