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划过无数。
她看到那小小的女孩,穿一身舞蹈服,在舞蹈房里挥汗如雨,每日每日,每夜每夜。
可对自己说:练好了,妈妈便来接我了。
妈妈是舞蹈家呢。
她看到那酗酒的男人将她所有的舞裙都撕了。
他指着她鼻子骂:“你就和你妈一样贱。”
她越转越快。
越转越快。
舞蹈房里的女孩也越长越大。
越长越大。
大得不再相信爱。
不再相信…这世间会有人不顾一切地爱她。
“啪——”
她陡然停住。
红色裙裾也停住。
髻边,一只红玉簪似不堪重负,落了下来。
姜瑶站在这杏花微雨里,只觉一身仿佛也被这雨,淋尽了。
她看着头顶那天。
“啪——”
极静之后,是极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