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平静:“不和你说过么,一弟弟。”
“你特么没说这弟弟练跆拳道!”
傅西沣在电话里控诉,说那位弟弟吓人,家里放了不倒翁沙袋,除了学习就是在楼下客厅里哐哐哐地练踢腿。
听语气,傅西沣好像怕人家把他打死。
时芷有点想笑。
也难怪傅西泠敢和大伯他们保证,傅西沣到国外惹不出什么事。
她当时就想说,傅西沣哪有那么可信,原来是傅西泠有后手。
手机习惯性地开扬声器模式放在桌上,傅西泠轻笑:“适当运动能提高学习效率,人家是学霸,不是神经病,你不犯事,人不能和你动手。”
傅西沣还在电话嚷嚷着,傅西泠已经看见了落地窗里时芷的身影。
不再理会被迫害妄想症的堂哥,果断挂电话。
他转着椅子,面对她,眼里噙着笑:“吃过晚饭了么?”
时芷提了提手里的乐扣盒子:“正准备吃,来看你武馆开得怎么样。”
她一本正经开玩笑,他愣了愣,然后垂头笑了好半天。
“有我的份?”
“量够,味道不保证。”
“做的什么?”
“咖喱。”
说完“咖喱”,他们又相视而笑。
时芷和傅西泠有过关于咖喱的共同经历,在旁人眼里也许会成为某种暗语默契。
傅西泠上次吃到时芷亲手煮的咖喱,是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。
他们吵过一架。
和好后,傅西泠和时芷说自己也得了流感,身体不舒服,时芷给他煮了咖喱。
但她自己习惯吃的咖喱是特别辣的那种,煮的时候没想起来傅西泠不吃辣这事。
傅西泠吃一口下去,蹙眉,咳了老半天,喝半瓶水才有所缓解,耳朵脖子都咳红了,还不忘对她竖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