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诱导她仔细琢磨这件事的端倪,是无意间听见傅西泠朋友们的谈话内容。
那几天傅西泠有很多会要开,夜里也加班,干脆住在他家的酒店里。
他问过时芷,要不要也去酒店住几天。
时芷当时在工作,卯着劲想把十万块的年薪差给赚回来。
她脑子里都是效率相关。
觉得下班回家里更顺路、更方便,什么风月浪漫之类她想都没想,直接给拒绝了,说不去。
换来傅西泠一声“啧”。
拒绝也没用。
每天下班前,时芷都会收到傅西泠的微信,以各种理由勾她去酒店住。
食物上的勾引包括但不限于“订了麻辣小龙虾夜宵,吃不吃”“我妈煲了汤送来,来喝么”“厨师团队做了冷吃牛肉”......
也有其他方式。
有时候会直接说,“来我这儿睡”“网约车已经到楼下了”。
这些或明或暗的“勾”,成功率几乎有百分之七十。
时芷依然酷,但也招架不住傅西泠的盛情。
比如那天晚上,傅西泠在视频里按着眉心,疲惫地说电脑看太多,眼睛不舒服。
时芷打车去酒店找他,进门二话不说,把她那副防蓝光眼镜给他戴上了。
傅西泠就会有点得意,笑着的,散漫地靠在沙发里。
看她靠近,拉她手腕不放她走。
这个人戴上防蓝光眼镜也没做正经事,浅黄色的镜片挡住他眉眼长相上的攻击性,反而有点斯文败类的样子。
他亲着她,拨掉她的肩带,隔着吊带捻开内衣搭扣。
“想”和“要”都明明白白写在眼里。
在最激烈的时候,时芷被深吻噤掉声音,某种情绪满胀到无处发泄。
时芷紧紧皱眉,拽断了傅西泠脖子上搭的一款细铂金链。
他们在充斥着二十四度空调冷风的酒店房间里,依然流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