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泠仍然只答这么一句,“反正已经亲了”,说完继续亲她。
他单臂紧揽着她的腰,和她紧贴着,亲了很久才克制住某种念头,埋头在她颈窝,缓片刻,帮她整理好衣领。
竟然还开玩笑,闷声笑着,说:“这样......也还算是嘴上道谢。”
被时芷打了一拳。
她又在咳嗽,下床找了两片药给傅西泠,开始赶人:“吃药,吃完你去酒店睡。”
“不去。”
傅西泠已经坐回电脑椅里,没碰药片,也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时芷安静地等了片刻,才察觉到他的决定依然是那句“反正已经亲了”。
也算有道理,估计怎么都逃不掉传染。
她没再坚持,先把话说在前面:“我明早要起早的,你别动其他心思。”
“刚才谁先开撩的?”
傅西泠反问完,接住时芷砸过去的药盒,拿在手里玩,又问她起早起要去哪。
“出差。”
一直到这时候,他们之间还挺和谐的。
但深夜里时芷高烧三、四个小时不退,有种被拆骨般的疼痛,她把自己咳醒时,傅西泠坐在床边打电话。
时芷迷迷糊糊听见傅西泠在讲电话。
她睁眼,在模糊天色里看见他坐在床边的背影,手机举在耳侧,赤着上身,宽肩,肩胛下肌有她抓出来的浅红痕迹。
他咨询当地的朋友,问哪家医院更靠谱。
他朋友是个女生,声音还带着睡意,很温柔的那种:“还是别去医院折腾,大概率是流感。私人医生借你吧,我联系一下,让他过去......”
时芷伸手,双击自己的手机屏,看到时间,已经是早晨五点多钟。
她每动一下都很疼,那种酸痛无力感导致她动作艰难,想要叫傅西泠,却被他先察觉到。
他举着手机,没回头,只反手握她的指尖,近乎安抚地握了握。
她嗓子哑,说:“不用。”
卧室里没开灯,只有半扇窗的熹微晨光。
手机里的朋友在问地址,傅西泠偏头,蹙眉和她对视,她又强调一遍:“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