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响起“嘁”声。
时芷想怼人,但又咳嗽几下,嗓子疼,肺疼,懒得说话了,小口喝着水,认真看完了傅西泠代写的分析作业。
他竟然不是在糊弄。
观点明确,逻辑清晰,外语也流畅。不得不承认的是,比起她原本构想的分析方向,感觉老师会更喜欢他的这种。
“谢谢。”
“只是嘴上道谢?”
傅西泠坐在电脑椅里,姿态很松弛地敞着腿。
这会儿看出来他是坐过许久航程的人了,撑着脑袋,眼里有困意,很慵懒。
时芷看着傅西泠。
可能药效起作用,这会儿身体没那么难受;也可能是将近二十天没见,这样的深夜独处,情欲终于被唤醒。
房间里能听到一点雨声,也能听到隔壁邻居几个男生在聊天的叽里呱啦。
她握着水杯,继续喝两口润掉嗓子里的痒,若有所思:“别的道谢方式,你大概不敢。”
傅西泠手里拿着出机场后随便买的塑料打火机,按动着,咔哒,火苗幽幽晃动。
闻言,他抬眼看她,让她说说看,他有什么是不敢的。
时芷放下水杯:“接吻。因为会传染......”
话都没说完,傅西泠已经迅速丢下打火机,走过来吻住她。
她刚刚的话是有点鬼迷心窍,撩一下,但真不至于像他这么疯......
所有声音都消失了,听不见,耳畔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心跳。
时芷紧紧闭着嘴,又被傅西泠紧扣着后脑勺躲不开,皱眉,打他,眼里意思很明显——
傅西泠你有病吗?
他看着她,眼底闪过笑意,然后重新闭眼上前,偏头,继续吻住她。
挺轻柔的动作。
在她有些被勾起感觉,逐渐被迷惑着沉溺、放松警惕时,他才停住,强势地说了声“张嘴”,和她深吻。
呼吸乱得不成样子,时芷好不容易理智占上风,推开,说这样绝对会传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