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在告诉她,对她之前的行为,他并不是没有过脾气。
时芷没有主动仰头,拉住他衣领,让他向下,然后亲了傅西泠一下。
傅西泠笑了笑,然后缠着她深吻。
当他把手探进衬衫下摆,她抗拒,挡住: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他声音里还有未消的欲,有点哑,克制地吻了吻她的眉心:“病好了?”
“差不多。”
这个吻意味着冰释前嫌。
时芷脱掉高跟鞋,换了拖鞋往浴室走:“浴室有别人用过么?”
“没有。”
时芷在楼下时看见那辆车厘子红的车子了,因此转头,盯着傅西泠,要个解释。
傅西泠也不隐瞒,特磊落,也特清晰:“刚才开红色车子那姑娘,是朋友家表妹,不熟。你走的那天下午过来帮忙送过东西,之后来过几趟,我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,更没把人往你这儿带过。”
她自以为,和人要解释的动机是:“我不希望以后有莫名其妙的人找到公寓来。”
“放心,刚才解决过了,没有下次。”
时芷点点头,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,走进浴室里。
症状几乎好了,洗过热水澡出来,时芷只穿了件短袖T恤,靠在浴室旁打量公寓。
多了些东西。
正在喷云吐雾的加湿器,两箱她喜欢的果汁塞在桌子下面,光线有些暗的台灯被换成了新的......
连续阴雨天的早春夜晚,房间里渗着丝丝缕缕的微凉空气。
傅西泠坐在沙发上看她。
她走过去,从沙发扶手上拿他的风衣外套给自己穿上。
她穿着他的外套,跨坐在他腿上,问:“为什么没回国?”
“还想见你。”
后面的事情发生得非常顺理成章。
在这场漫长、持久的运动结束后,满钻手镯也重新回到时芷手腕上。
风衣下摆有些压到褶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