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固执,总是对工作有着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执着和热情。
他就知道,自己不能再干涉了。
再出手,估计他这手镯只能自己留着落灰,再也送不回去了。
有什么话要等她回来当面再谈。
私人医生来给傅西泠看过病,又差去买了药,双份。
时芷如果三天没能康复,回来也可以吃。
天气APP提示,最近几天这边都是阴雨天。
傅西泠想了想,觉得不放心,时芷拼起命来可能真不会顾自己身体。
比国内麻烦些,他花了点时间找关系。
先联系过大伯母,又联系了他小叔,辗转几轮之后,最终找到某位今天能和Man团队见到面的长辈。
他大费周折,只托人家帮个小忙,在无意间把医生说最有效的那种药透露给Man团队。
傅西泠症状没时芷严重。
当天下午最难受的时候,他回忆着她决绝又冷清的目光,穿着高领毛衣坐公寓楼下的台阶上抽了两支烟。
听私人医生说是他病了,之前联系过的那位姐姐打来电话,表示关心。
也是长辈们都交好的那种关系,从小认识。
姐姐大他十来岁,现在怀着二胎,不好接触他这种流感患者,派了住附近的小表妹过来给他送吃喝和营养品。
说了不用,人还是来了。
小姑娘也是被差使的,最开始估计是没打算下车的,只降了半扇车窗,不情不愿地说着:“傅西泠是吧,我姐姐让我给你送......”
话没说完,人先改注意了。
小姑娘逮着傅西泠看好几秒,然后眨眼,下车,打开车门,把后座上两个巨大的购物袋展示给傅西泠。
一连串问了他特别多问题:“你是留学生么?自己住?听说你病了?用不用我帮你把东西提上楼去?”
反差之大,像双重人格。
傅西泠偏头,闷咳两声。
他一个问题也没答过,只伸手在购物袋里拿了桶果汁:“谢谢。剩下的都给你姐带回去吧,不用怕难交差,我和她电话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