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风铃叮铃当啷,傅西泠推门而入。
他坐在时芷对面的单人沙发里,瞥一眼放在她身侧的行李箱:“准备搬去哪里住?”
前几天傅西泠一直在事必躬亲地忙工作,衣服都连着穿了两天没换,今天才终于空出时间洗了个澡。
本来想着约时芷吃个晚饭,没想到下午坐在办公室里听人汇报工作进度时,听见了这样的话——
“......合同还差两家,酒吧那边速度最快,住店员工今天就能搬走,明天我们的人就可以去验收了。”
酒吧里唯一住着的,就是时芷。
傅西泠在派人谈合同时,特地没有要求过交房时间。
但手底下的工作人员说,酒吧老板自告奋勇要求尽早停业,想快些把赔偿款拿到手。
傅西泠想起和时芷的上次见面。
她不惜剖开伤口,也希望帮舅舅和舅妈争取到多一点的赔偿款目。
她舅妈的行为,在他看来是妥妥的背刺。
傅西泠不认为时芷的舅妈会让她搬去家里住。
现在看来,他猜对了。
时芷捏着一个金属小勺子,在搅动餐碟里融化的一滩冰淇淋蛋糕。
她有些漫不经心地说:“招待所,在人民医院附近。”
傅西泠听完,连个犹豫的时间都没有,直接站起身,提了她的行李箱往外走。
时芷一愣,放下勺子,追着他快步走出去:“傅西泠,你干什么?”
“带你去我家。”
下午三点钟,很热,阳光很刺眼。
离开空调房间,晒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。
时芷不愿意去,皱了眉打算反驳,但傅西泠没给她机会,直接把行李箱装进车子后备箱里:“有事找你帮忙。”
“什么事?”
他不答
,语气发沉:“上车。()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