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,谢明月就动了动。
“不是的,褚遇。”
谢明月含笑,叫他的名字。
“你不是为了交易在针对傅译生。”她满意地看着对方的瞳孔震颤了一下,“你嫉妒他。”
不等对方反驳,谢明月继续:“很羡慕吧?看着他一出生就拥有了所有你想要的东西。婚生子的地位、顺风顺水的人生、被安排好一切只等着接受的担子。通畅到没有一点波澜,被父母期待着出生。”
“你很羡慕这些吧?”谢明月声音轻轻的,像蛊惑他承认:“羡慕他,所以讨厌他。”
她的语句不急不缓,却带着稳定的力量。她没有任何一点不确定的的含义,或者询问褚遇想法的意图,只是平静地在阐述一种事实。
“哦对了,还有我。”她慢慢地、一个字一个字的讲。
褚遇的心被针扎了一下,感受到一瞬间的刺痛。
强光直射下来,他的阴暗无处遁形。
在这种被人剖析的时刻,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想要缓和的想法。
“你?”褚遇冷笑一声,嘲讽:“谢小姐,不要太高估自己了。”
褚遇的手撑着地上,本来随意的坐姿不自觉的收紧,核心紧绷。
一个典型防御的姿态。
哟,急了。
“是啊,我。”谢明月完全没有被这种防备激怒,反而顺势承认下来。
褚遇从踏进这个宴会厅开始,态度就开始完全不对了。
他的态度一直很紧绷,在看向傅译生的每个视线里,都是完全掩饰不住的交锋。
全然的敌意。
这种不正常完全不能瞒住谢明月。
但是谢明月确定这两人从来不认识,褚遇能对傅译生起敌意的症结只会在她身上。
要说褚遇现在很在乎谢明月,这是连她自己也不会相信的事情。褚遇的防线很强,不会这么容易被攻克。
结合褚遇的背景,谢明月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。
褚遇的母亲。
那个被人骗着生下褚遇,到最后才发现爱人早就有妻有子的可怜女士,褚遇心上永远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