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触感太快速了,他还没有来得及感受。
就像在投喂一只流浪的小猫,小猫站在原地,歪着头看了看他,确认他是无害的,于是过来接受了他的投喂,用柔软的毛发蹭了蹭他的手。
就在他以为可以带小猫回家的时候,小猫灵活地窜上了房顶屋檐,迈着轻巧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了,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就好像在说:你怎么会以为我会和你走呢?我可是最爱自由的。
猫是养不熟的。
褚遇轻轻啧了一声,手上的动作却没停。
一个接一个的荔枝被送进谢明月嘴里,饲养员的投喂手法越来越娴熟和稳重,把小猫撸得发出舒服的呼噜声。
褚遇没有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眯了眯眼睛,泄露出一点笑意。
谢明月吃的高兴,对褚遇也看顺眼了很多。
“怪不得在原来的剧情中,他能把大娇小姐出身的女主哄的团团转,甘愿吸自己家族的血也来给褚遇的事业添砖加瓦。”
“只要男人想装,就没有装不出来的样子。”
“可惜他能装出的甜蜜假象太短暂了,短暂到不足以支撑原主单薄的人生。”
而曾经温馨甜蜜的回忆,在发现一切都是假象以后,便化作了一把把剜原主肉的刀,刀刀见血,生生将原主活下去的全部念想都剜空了,只留下一副躯壳在这里。
谢明月摇头:和褚遇这种没带着真心的人来聊感情本身就是一场博弈。
博弈就有输有赢,输家要留下自己的手。
在这种竞争中,交付真心是必死局。
可惜她已经不是原主,即便在此刻褚遇做得再好,谢明月心里也始终有根弦绷着。
她知道原著的所有始末,又怎么可能再为这种东西心动。
谢明月是来报复的,她要赢家通吃。
这样的氛围只维持了一会儿,褚遇剥着剥着,佯装随意地问起来:“你认识今天宴会的主人?”
在这里的宴会主人指的显然不可能是夏晴。
褚遇这话问得看起来随意,但问话的内容已经暴露了他的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