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钱袋搁在桌面,问夜笛:“你到底是来看病的,还是又有别的目的?”
夜笛反问道:“我能有什么别的目地?”
纪瑞章哼一声:“谁知道。”
他指着椅子:“过来,不是说要看病吗?我先给你号诊号诊。”
夜笛来找纪瑞章,其中一个目的确实是看病,他想恢复记忆,所以还算听话的坐在了纪瑞章对面的椅子里。
纪瑞章准备好脉枕,给他搭脉。
不多久,他收回手,说道:“要行针。”
夜笛淡淡收回手,问道:“行针就能恢复记忆?”
“不能保证,但我尽最大努力,如果还不能恢复记忆,那你就只能去归阳城请御医了。”
这话说的有点儿猖狂,好像是说,他治不好,那天下就没有别人能治好了,只能请宫的御医出手。
夜笛挑了挑眉,看了纪瑞章一眼,纪瑞章长的眉清目秀,也算翩翩公子,如果眉宇间不是总藏着对纪嫣的恨意,那他就很英俊了。
虽然在夜笛看来纪瑞章有些蠢,但这个蠢人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。
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。
夜笛说:“那你就行针吧,要多久?”
“运针半个时辰,逼出你脑颅里的淤血,逼出淤血的过程可能要长一些,具体多久说不准,要看你受伤程度。”
“逼出淤血之后我就能恢复记忆了?”
“不确定。”又问道:“纪嫣没给你行过针?”
夜笛反问:“她会行针?”
纪瑞章抿了抿唇:“我们一起学的,不过她当时小,后来又住在山上,或许不会了。”
纪瑞章没多说,他对纪嫣的情绪是复杂的,又不想提她,又想提她。
纪瑞章拿出父亲传下来的银针,开始给夜笛行针。
夜笛闭上眼睛,慢慢感受着银针刺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