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他望着她,沉痛道:“姐姐,不是我要杀你,是你自己在害你自己。”
陈鱼容歇斯底里:“我怎么害我自己了!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对我!”
她说着就哭了起来。
陈东雁看着她的眼泪,心中没有任何波澜,他只是侧耳听了一下屋内的动静,问道:“姐姐,蒹葭做的事情,你清楚吗?蒹葭会武功,你知道吗?”
陈鱼容当然知道,那本来就是她指使的。
而正因为她知道,她很清楚,她才是心虚的。
又因为心虚,她不敢直面回答陈东雁的话。
她只是揪着一件事情不放:“东雁,你这么对姐姐,心里就不难过吗?”
陈东雁冷笑道:“那你害得陈弘被废,心里难过吗?”
陈鱼容脸色大变,惊蛰般的看着陈东雁:“你、你说什么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陈弘出事,跟我什么关系?”
陈东雁又是冷笑一声,松开她,不再管她。
正好屋内的打斗声也停止了。
陈东雁走了进去。
蒹葭伤的很重,但是没死,只是没了任何反抗的能力。
她浑身的伤,也浑身的血,奄奄一息躺在地上,明明是一个失败者,此刻却笑的像个胜利者。
她见陈东雁进来了,闭上了眼睛。
刘进皱眉,对陈东雁道:“她好像是故意留着一口气在的,少爷,小心有诈。”
陈东雁并没有走到蒹葭身边,他只是站在那里,负手看着那个浑身伤痕和血渍的奴婢,对刘进说:“剑。”
刘进愣了一下,将手中的剑递给了陈东雁。
那剑上还有血丝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。
陈东雁也没管,对刘进道:“把我姐姐带进来,让她好好看看,一个人被挑断手筋脚筋,又在两个手掌里开出两个血窟窿是什么情景,她可能觉得那不过是划一刀罢了,既如此,就让她亲眼见一见,所谓的划一刀,是不是那么的好受。”
刘进眼皮一跳,看了一眼自家少爷。
明明少爷很冷静,话也说的十分温和,可刘进就是看出来了他家少爷骨子里涌出来的煞气和阴森。
刘进垂眸,感叹陈鱼容作死,又欣慰陈家三房后继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