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堂哥先给你伤口处理一下,然后你跟堂哥一起,去给燕朗道歉。”
陈弘先是听到陈东雁说‘好’,知道陈东雁是原谅了他这次的鲁莽,正庆幸呢,又听到了陈东雁后面说的道歉的话,陈弘眼眸蓦地一睁,不可思议道:“堂哥,你说什么?你让我去给燕朗道歉?”
“你不该道歉吗?”
“我……我为什么要给燕朗道歉?受伤的明明是我!”
说到底,陈弘还是不服气的。
那种不服气一是败了,二是没能给堂姐出气。
陈东雁冷声说:“你为什么会受伤,你自己清楚,你若认为自己没做错,那就不用去道歉。”
陈东雁松开陈弘的手,站起身。
陈弘以为他要走,立马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抓陈东雁:“堂哥,你别走,我……我去道歉就是了。”
陈东雁没有心软,拿开陈弘的手,一字一句说道:“不必违心去做自己不认同之事,你认为自己没错,那便不用去道歉,违心去道歉,恶心你自己,也恶心燕朗,这不是堂哥的本意,堂哥不走,堂哥去看王喜庆将东西拿来了没有。”
陈东雁说完那番话,笔直朝着包厢大门走了去。
刚打开门,便看见王喜庆正伸手敲门,见陈东雁出来了,王喜庆立马收回手,将行医问诊的工具箱递给了他:“陈大人,止血用的东西都在里面了,下官也喊了一个大夫来,陈大人若用得上大夫,下官再让大夫过来。”
“不必了,我能处理。”
陈东雁接过工具箱,将门关上。
陈东雁提着工具箱走到陈弘身边,打开工具箱,熟练的取出药瓶,先给陈弘清洗伤口,再撒上药粉,进行包扎。
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,陈东雁收回东西,合上工具箱,对陈弘道:“很晚了,我们回家。”
陈东雁将工具箱还给王喜庆,带着陈弘离开。
陈东雁赶马车来的,出了武场另一扇大门,陈东雁让陈弘坐马车里面,陈弘却不干,非要跟陈东雁一起,坐在马车外面。
陈东雁也不强迫他,他想坐外面就坐外面。
陈东雁扬起马鞭,赶马车出西街。
拐出街口,一直沉默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陈弘忽然开口:“堂哥,去燕朗那里吧,我向燕朗道歉。”
陈东雁收起马鞭,侧头看了陈弘一眼。
陈弘又说一遍:“我去向燕朗道歉。”
陈东雁问道:“想明白了?”